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表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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雲淺淺、沈夕瑤等人,也順著人流,走出了大禮堂。

在大禮堂的門口,雲淺淺看到了江肆和黃金來。

黃金來看到雲淺淺後,頓時很高興,快步走過來,一把摟住她的肩膀:“淺淺,來來來,我有話要跟你說!”

雲淺淺:“……”

自從雲淺淺穿書以來,黃金來經常跟雲淺淺勾肩搭背。

雲淺淺最開始還很害羞,但現在已經習慣了黃金來跟她親密接觸。

於是,她下意識地問黃金來:“什麽話啊?”

黃金來笑著對江肆等人說:“肆哥,你們等我們一下!兩分鐘!兩分鐘就好!”

說完,黃金來就摟著雲淺淺,將她帶到了不遠處的香樟樹下。

見此情景,江肆一言不發,臉色變得有些難看。

安澄眉頭緊皺,輕聲對江肆說:“江肆,你不覺得金元寶和淺淺之間有問題嗎?他們倆是青梅竹馬,他們倆的關系,親密得過頭了……”

頓了頓,安澄又說:“金元寶當著你的面,就跟淺淺摟摟抱抱;背著你的時候,他和淺淺可能更親密,你真的不介意嗎?”

聞言,江肆俊臉鐵青,一言不發。

與此同時,黃金來趴在雲淺淺的耳邊,小聲說:“淺淺,我跟你講,那個溫小婉很不對勁!你一定要小心溫小婉!”

“誒?你為什麽這樣說啊?”雲淺淺嚇了一跳。

黃金來冷哼一聲:“肆哥上次跟我說,溫小婉經常跟他偶遇,短短一個月,他們倆竟然偶遇了十幾次,而且每次偶遇的場合都不同!”

“什麽?江肆和溫小婉,已經偶遇十幾次了?”雲淺淺吃了一驚。

她知道,這肯定是劇情大神的安排。

劇情大神為了撮合男主江肆和女主溫小婉,所以不停地安排江肆和溫小婉偶遇。

然而,雲淺淺知道實情,黃金來卻並不知情。

黃金來滿臉憤怒之色,滔滔不絕地說:“不錯,我覺得那個溫小婉,肯定是看肆哥有錢,故意接近肆哥!

所以剛才溫小婉彈鋼琴的時候,我就讓肆哥陪我去廁所了!這樣肆哥就看不到溫小婉彈鋼琴了!”

說到這裏,黃金來笑瞇瞇地看著雲淺淺,邀功道:“淺淺,我是不是很聰明?你快表揚我,我幫你攔住了肆哥的爛桃花!”

雲淺淺噗嗤一聲笑出來:“是是是,你最聰明了,謝謝你啊!你真好!”

黃金來得意洋洋:“你知道我好就行,以後我會幫你繼續留意溫小婉的,走,我們過去吧!”

於是,雲淺淺和黃金來,回到了江肆等人的面前。

這時,雲淺淺看到江肆在打電話。

“陳助理,這周六下午三點,你去給鶯姐的劇組送下午茶,給每個工作人員都送一份下午茶,就說是黃金來送的……”

江肆拿著手機,正在吩咐電話對面的陳助理。

雲淺淺:“???”

接下來,江肆又跟陳助理說了幾句話,然後才掛掉電話,意味深長地對黃金來說:

“金元寶,這周六下午三點,你帶著下午茶,去劇組探班鶯姐吧!”

黃金來先是一楞,然後就激動得嗷嗷直叫:“啊啊啊啊啊,肆哥我愛你!你真是我的神助攻!”

說完,黃金來就給了江肆一個無比熱情的擁抱:“那我周六就去影視城找鶯姐!”

聽到黃金來的話,雲淺淺怔了怔,立刻想起了校園小說《偏執寵愛》裏的劇情——

黃金來口中的“鶯姐”,是指雲淺淺的堂姐雲鶯。

黃金來很喜歡雲鶯,已經追了雲鶯三年,但一直沒追到雲鶯。

因為,雲鶯比黃金來大五歲,她一直把黃金來當成小弟弟看待。

目前,雲鶯是一名武打演員,在海市的影視城裏拍戲……

正當雲淺淺回憶原著劇情時,江肆輕笑一聲,對黃金來說:

“金元寶,你以後別再對雲淺淺摟摟抱抱了,知道嗎?你這周六去摟鶯姐吧!”

黃金來怔了怔,露出了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:“我……我不敢摟鶯姐……”

“操,你這個傻逼!”江肆被氣笑了,隨意地踹了黃金來一腳,“你不敢摟你喜歡的女生,你就一直摟我女朋友嗎?你這是什麽邏輯?”

黃金來連忙躲開江肆,愁眉苦臉地說:“淺淺就像我親妹妹一樣,我摟一下她,也沒什麽吧?可是鶯姐……我不好意思去摟鶯姐……”

“就因為你摟錯了人,所以你才一直追不上鶯姐!”江肆怒極反笑。

“為什麽你追了三年,都沒追到鶯姐?你不知道反省一下自己嗎?”

黃金來欲哭無淚:“我早就反省過了,但是鶯姐說,她不喜歡比她小的男生……”

說到這裏,黃金來就用求助的目光看向雲淺淺:“淺淺,你幫幫我啊,我怎麽才能追到你姐啊?你最了解你姐了,你幫我想想辦法啊!”

聞言,雲淺淺心裏有點亂,下意識地回想起原著《偏執寵愛》的劇情來——

雲淺淺的身體原主,曾跟黃金來約定好,黃金來幫雲淺淺追江肆,雲淺淺幫黃金來追雲鶯。

雲淺淺的原主,曾經跟江肆交往了一個月。

可是,直到原著大結局,黃金來也沒追到雲鶯。

雲鶯後來跟當紅影帝交往了……

回憶起原著劇情後,雲淺淺十分頭疼,對黃金來說:“你等等,讓我想想。”

說完,雲淺淺就開始冥思苦想。

沒多久,她就想到了一個好主意:“金元寶,我姐姐很喜歡騎馬,你要不帶她去騎馬吧?”

黃金來唉聲嘆氣:“我早就跟鶯姐騎過馬了,但她還是把我當成小孩子。”

頓了頓,黃金來哭喪著臉:“鶯姐跟我說,我五歲的時候,她幫我洗過澡,所以我在她心裏,一直只有五歲!”

“哈哈哈哈哈……”雲淺淺笑得花枝亂顫,“金元寶,你想笑死我啊?你真的太慘了……”

話音一落,江肆、沈夕瑤等人,也狂笑起來。

江肆沈吟片刻,壞壞一笑:“金元寶,這周六晚上,你讓鶯姐再幫你洗一次澡,你要讓她知道,你現在不是五歲了,你已經十八歲了。”

“誒,有道理!就這麽辦!”黃金來雙眼一亮。

“如果鶯姐願意幫我洗澡,那再好不過了!如果她不願意幫我洗澡,我就乘機告訴她,我現在是個頂天立地的男人了!”

“哈哈哈哈哈哈……”眾人全都哈哈大笑。

接下來,眾人一邊聊天,一邊朝學校外面的飯館走去,打算去吃午飯。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中午一點時,雲淺淺一行人,吃完了午飯。

由於雲淺淺下午要表演架子鼓,所以她就去更衣室裏,換上了事先準備好的衣服。

此外,前幾天,黃金來、沈夕瑤和安澄,想跟雲淺淺一起表演節目,所以他們也報名聯誼會了。

不僅如此,四人事先還精心排練了一首歌曲。

雲淺淺是鼓手,沈夕瑤是主唱,安澄是吉他手,黃金來是貝斯手……

下午兩點時,聖櫻中學和一中的兩校聯誼會,繼續舉行。

雲淺淺、沈夕瑤等人,進了化妝間,開始化妝。

化完妝後,雲淺淺來到觀眾席裏,在江肆身旁坐下。

她穿著寬大的藍白色校服,那校服遮住了她裏面的表演服,讓人根本看不出,她的表演服到底是什麽樣子。

見此情景,江肆有點好奇,笑著問:“雲淺淺,你和金元寶他們,到底打算表演什麽歌?為什麽搞得這麽神秘?”

雲淺淺抿嘴一笑:“因為金元寶說,想給你一個驚喜,所以我們選了一首你喜歡的歌。”

“是嗎?”江肆低笑一聲,“到底是什麽歌?你跟我說說。”

“不行,肆哥,你等會兒就知道了!”黃金來嘿嘿一笑,“我們現在不能告訴你!”

“行吧!那我就拭目以待了。”江肆勾起唇角,笑容散漫不羈。

兩個小時後,輪到雲淺淺一行人表演了。

聯誼會的主持人冷烈勳,拿著話筒,走到舞臺的中央,笑著報幕:

“下面有請,聖櫻中學高二(八)班的‘雲邊樂隊’,為我們表演歌曲《好想大聲說愛你》,請大家鼓掌歡迎!”

話音一落,觀眾們紛紛鼓掌。

雲邊樂隊?

江肆覺得雲淺淺等人取的樂隊名字,特別有意思,所以一邊鼓掌,一邊笑起來。

緊接著,舞臺上深紅色的帷幕,緩緩拉開。

耀眼的燈光,照亮了舞臺。

雲淺淺穿著白色的10號籃球服,雙手裏拿著鼓棒,坐在架子鼓的面前。

沈夕瑤站在雲淺淺的左邊,安澄和黃金來,站在雲淺淺的右邊。

剎那間,激烈而好聽的音樂聲,宛如潮水般響起。

正是動畫片《灌籃高手》的主題曲——

《好想大聲說愛你》。

聽到這熟悉的旋律,大禮堂裏的很多觀眾,全都沸騰了。

不少男生都從座位上站了起來,拼命地為雲邊樂隊鼓掌、歡呼。

就在這時,沈夕瑤拿著話筒,穿著紅色的籃球服,笑著唱起了日語歌。

“我去!我的DNA動了!童年的回憶啊!”

“快看,赤木晴子打鼓了!”

“雲淺淺穿籃球服好酷啊,又漂亮又颯!不愧是聖櫻的校花!”

“這旋律太燃了,做世界杯主題曲都可以!”

“只有我一個人沒聽過這首歌嗎?”

“你沒聽過也正常,《灌籃高手》是很老的動畫片了,當年我們還沒出生!”

大禮堂裏,觀眾們無比激動,議論紛紛。

一時間,整個聯誼會的氣氛,被推向了高潮。

雲淺淺雖然繼承了她身體原主的所有回憶,但她本人並不會打架子鼓,所以她現在很緊張,小心翼翼地盯著眼前的架子鼓,深怕節奏打錯了。

她打了一會兒架子鼓,就開始扔鼓棒了。

她將右手裏的鼓棒,扔到半空中。

鼓棒在半空中旋轉了幾圈,飛速落在了她的小手裏。

“操!”江肆笑著爆了粗口。

他覺得雲淺淺今天看起來很帥氣,跟平時那個清純可愛的她,完全是兩種不同的風格。

這時,雲淺淺拿著鼓棒,跟隨著動感的音樂聲,用鼓棒迅速敲擊著吊鑔和通鼓。

最開始,她的敲擊聲很有節奏感,激情飛揚。

然而,幾秒鐘之後,意外驟然發生!

雲淺淺右手裏的那根鼓棒,不知道為什麽,在敲擊吊鑔時,竟猛然斷裂!

斷掉的半截鼓棒,飛舞在半空中,旋轉了幾下,然後驟然落地!

“啊啊啊啊——!”

觀眾們尖叫連連。

雲淺淺也嚇了一跳,不知道鼓棒為什麽忽然斷了?

不過,她的反應還算快。

她拿著剩下的半截鼓棒,試圖補救,繼續敲擊架子鼓。

可是,由於剩下的鼓棒太短了,所以她根本沒法正常地演奏架子鼓了!

因此,原本動聽的音樂聲,也變得不那麽好聽了。

見此情景,觀眾們一片嘩然。

觀眾席裏,雲劍星看著表情尷尬的雲淺淺,冷笑一聲,眼神陰狠。

雲淺淺的鼓棒,是他剛才午休時,偷偷找機會動了手腳。

他知道雲淺淺架子鼓打得很好,但他太討厭雲淺淺了,不想看到她大出風頭,所以他就用匕首,將鼓棒的中間切割了幾刀。

這樣一來,只要雲淺淺用力敲擊架子鼓,鼓棒就會斷裂!

想到這裏,雲劍星很得意,臉上露出了幸災樂禍的笑容。

雲淺淺,就算你架子鼓打得再好,但你鼓棒斷了,你根本不可能得獎!

當雲劍星幸災樂禍時,舞臺上,雲淺淺心急如焚,不知道該怎麽力挽狂瀾,補救這糟糕的局面?

完了,完了,這次演出搞砸了!

雲淺淺心慌意亂,一時間手足無措。

然而,就在這時,她詫異地看到,舞臺下,江肆穿著黑色棒球服,右手拿著兩根鼓棒,迅速朝她跑來!

雲淺淺:“???”

眨眼間,江肆身化一道疾風,跑到了舞臺的前方。

緊接著,他單手撐著舞臺,縱身一躍,跳上了舞臺!

“啊啊啊啊啊——!”

觀眾們無比激動,尖叫聲震耳欲聾!

這時,江肆三兩步上前,跑到雲淺淺的身旁,將手裏的一根備用鼓棒,快速遞給她。

雲淺淺目瞪口呆。

她不知道江肆哪裏來的備用鼓棒,但她立刻就接過了備用鼓棒,然後繼續敲擊架子鼓。

江肆勾了勾嘴角,蹲下身,將手裏的另一根備用鼓棒,放在架子鼓旁邊的地上。

緊接著,他快步走到沈夕瑤的身邊,對沈夕瑤說:“把話筒給我,我來唱歌。”

沈夕瑤先是一楞,然後立刻將話筒遞給了江肆,退下了舞臺。

江肆拿著話筒,跟隨著音樂聲和鼓點聲,開始唱日語歌。

他唱了幾句以後,忽然含笑看向雲淺淺,用標準的日語,唱出了這首歌的高潮:

“我好想大聲說我喜歡你

鼓起勇氣踏出第一步吧!

希望你能接受我這熱切的思念

在嘈雜的舞臺越過熱鬧的桌間

我無意間沈醉在你的眼神裏

見江肆居然對雲淺淺唱《好想大聲說愛你》,觀眾席裏的學生們,全都瘋狂了。

有人嗷嗷亂叫,有人拼命地鼓掌,還有人吹口哨,高聲起哄……

整個大禮堂裏,瞬間變得嘈雜喧鬧,就好像被投入了一顆定時炸彈,炸得眾人情緒高漲,尖叫著,歡呼著,不斷地為雲邊樂隊喝彩。

“什麽鬼?江肆怎麽會有備用鼓棒?”

觀眾席裏,雲劍星快要氣瘋了,清秀的臉龐,劇烈地扭曲起來。

與此同時,雲淺淺看著對自己唱歌的江肆,情不自禁地紅了小臉。

最後,這場演出,從雲邊樂隊的演出,赫然變成了江肆對雲淺淺的情歌表白演唱會。

江肆英俊的臉,高大的身材,磁性悅耳的歌聲,配上雲淺淺的白色籃球服,讓現場的氣氛,越來越燃,宛如熊熊烈火在燃燒。

星星之火,轉瞬燎原。

幾分鐘後,江肆唱完了歌。

演出結束了。

雲邊樂隊的四個成員,一起走到舞臺的中央,向觀眾們鞠躬謝幕。

觀眾們滿面笑容,不約而同地為雲邊樂隊鼓掌。

剎那間,掌聲如雷,響徹雲霄。

雲淺淺很開心,不管雲邊樂隊的演出,是否能得獎,她也覺得沒有任何遺憾了。

因為,江肆剛才竟然及時救場,及時為她送來了備用鼓棒……

想到這裏,雲淺淺就跟江肆、沈夕瑤等人一起,走下了舞臺。

“江肆,你怎麽會有備用鼓棒啊?”雲淺淺一邊朝八班的方向走,一邊好奇地問江肆。

江肆邪氣一笑,不緊不慢地說:

“剛才冷烈勳給我發微信,他說中午的時候,他看到雲劍星鬼鬼祟祟地出現在架子鼓的旁邊。

他懷疑雲劍星想對鼓棒動手腳,就給了我一副備用鼓棒,以防萬一。”

“哇哦,原來是冷烈勳在幫我們!冷烈勳可真聰明,等會兒我要去向他道謝!”雲淺淺喜上眉梢。

江肆微微一笑:“我們一起去吧,這次多虧了冷烈勳,我們的演出才順利完成。”

“靠!原來是雲劍星搞鬼?雲劍星那孫子,老子現在就去打死他!”黃金來勃然大怒,快步朝不遠處的雲劍星走去。

“金元寶!算了吧,今天是兩校聯誼會,你要是在一中的大禮堂裏打架,一定會被記過的!”雲淺淺嚇了一跳,連忙拉住了黃金來。

“是啊,金元寶,你別沖動啊!我們現在也沒證據證明,是雲劍星弄壞了鼓棒,”安澄神色覆雜地說,“等放學後,我們去找冷烈勳,問一下當時的具體情況吧!”

聽到雲淺淺和安澄的話,黃金來漸漸冷靜下來,跟眾人一起,回到了觀眾席裏。

晚上九點時,兩校聯誼會完美落幕。

雲淺淺、江肆等人,在舞臺的後臺,找到了主持人冷烈勳。

冷烈勳穿著黑色西服,打著領結,正坐在沙發上休息。

他的表情有些疲憊。

他用眼睛盯著地板,眼神恍惚。

“冷烈勳,”雲淺淺將一瓶剛才買的烏龍奶茶,遞給冷烈勳,笑瞇瞇地說,“謝謝你幫我們啊,我請你喝奶茶吧!”

冷烈勳擡起頭來,用漆黑清冷的眸子,定定地註視著雲淺淺。

他留著短寸,五官剛毅。

昏黃的燈光,灑落在他的臉龐上,讓他看起來有種很落寞的感覺。

片刻,他淡淡一笑,接過了烏龍奶茶:“沒事,小事一樁,你以後多提防雲劍星吧!如果我沒猜錯的話,他以後可能還會陷害你的。”

“我知道了,謝謝你的提醒啊!”雲淺淺抿嘴一笑。

這時,江肆想了想,笑著說:“冷烈勳,你要不要吃宵夜?我請你吃燒烤吧!”

冷烈勳猶豫了一下,面無表情地說:“好,謝謝。”

於是,雲淺淺、江肆等人,一起朝大禮堂的出口走去。

一刻鐘後,眾人來到了一中外面的美食街上。

美食街上,燈火通明,人聲鼎沸。

街道兩旁,有很多商鋪,還有很多路邊攤。

有奶茶店,米線店,燒烤店,面館,火鍋店,餛飩店,蛋糕店,麻辣燙店,螺螄粉店……

各種美食的香氣,跟路人們的說笑聲,交織在一起,讓整條美食街,充滿了人間煙火氣。

雲淺淺一行人,一直往前走,來到了燒烤店的門口。

“這家店的烤牛骨髓和烤腦花,特別好吃,”江肆笑著對冷烈勳說,“你想吃什麽,隨便拿吧!”

“謝謝。”冷烈勳還是沒什麽表情,拿起一只餐盤,打開冰箱門,開始挑選各種食材。

雲淺淺對江肆說的烤牛骨髓和烤腦花,很感興趣,所以她就拿了一大堆牛骨髓和一份豬腦花,送去給老板烤。

與此同時,沈夕瑤、黃金來等人,也開始挑選自己想吃的燒烤。

雲淺淺瀏覽了一下冰箱裏的食材,選了一大堆生蠔,放進她的餐盤裏。

見此情景,江肆頓時哈哈大笑:“雲淺淺,夠了,你別再拿生蠔了!”

“誒?為什麽啊?”雲淺淺不解地問,“生蠔挺好吃的啊!”

江肆忍俊不禁,俯身湊近雲淺淺的耳畔,低聲說:

“生蠔是補腎壯陽的,你拿那麽多生蠔,會讓別人誤會的。別人會誤會我不行,需要生蠔補腎……”

雲淺淺:“???”

雲淺淺大窘,小臉倏然紅了。

她連忙將餐盤裏的一半生蠔拿起來,放回了冰箱裏。

見此情景,一旁的冷烈勳,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。

安澄的臉色也很差,淡色的薄唇緊抿。

緊接著,雲淺淺從冰箱裏,拿了很多烤串——

香腸,排骨,牛肉,裏脊肉,香菇,玉米,土豆片,藕片,雞翅,羊肉串,茄子,魚,魷魚……

一刻鐘後,眾人都選完了想烤的烤串。

於是,眾人落座在桌子邊,開始聊天。

江肆讓服務員拿了幾瓶啤酒來,然後笑著對冷烈勳說:“好學生,你會喝酒嗎?”

“會,”冷烈勳似笑非笑地說,“今晚,我們可以不醉不歸。”

“臥槽!冷神,你是第一個敢跟肆哥比酒量的人!我敬你是條漢子!”黃金來激動得嗷嗷直叫,“你們倆加油,我圍觀就是了!”

話音一落,黃金來就朝老板大喊道:“老板,你把開啤酒的起子拿來!”

“沒必要拿起子。”江肆懶散一笑,隨手拿起桌上的一根筷子,用筷子的大頭那端,抵在了啤酒瓶的瓶蓋上。

緊接著,他用筷子輕輕一撬,瓶蓋就被打開了。

“哇哦,好有意思。”雲淺淺覺得很有趣。

接下來,江肆又用筷子開了幾瓶啤酒,遞給冷烈勳、安澄等男生,每人一瓶。

“誒,安澄應該不能喝酒吧?他……他還小……”雲淺淺訕訕一笑。

江肆低低地笑起來,意味深長地對安澄說:“安澄,你已經出局了,在雲淺淺的心裏,你只是個小孩子。”

說完,江肆將安澄面前的啤酒瓶拿起來,打算放在自己的面前。

不料,安澄忽然單手握住了啤酒瓶,淡淡地說:“我不小,我可以喝酒。”

“澄澄,你還是別喝酒了,不然別人會覺得,我們帶壞了小孩子!”黃金來大大咧咧地說。

“我不是小孩子。”安澄淡粉色的薄唇邊,勾起了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。

“因為我五歲的時候,已經會洗澡了,金元寶,你才是小孩子,還要鶯姐幫你洗澡。”

“臥槽!你別提我的黑歷史了!”黃金來哭笑不得,“肆哥,你就讓安澄喝酒吧,免得他再提我的黑歷史!”

“好吧!你要是想喝酒,那就喝吧!”江肆松開了啤酒瓶,漫不經心地對安澄說。

接下來,男生們開始喝酒。

雲淺淺和沈夕瑤,則分別拿了一瓶熱豆奶,開始喝豆奶。

期間,冷烈勳告訴眾人,今天中午一點多,他路過樂器室的時候,聽到裏面有動靜。

於是,他推開了門,然後就看到雲劍星鬼鬼祟祟地站在架子鼓的旁邊,似乎是想對架子鼓動手腳。

不過,樂器室裏沒有監控攝像頭,所以冷烈勳也不確定,雲淺淺剛才用的鼓棒,是不是被雲劍星動手腳了……

聽到冷烈勳的話後,眾人都很憤怒,都認為肯定是雲劍星從中作梗。

否則的話,好好的鼓棒,不可能莫名其妙地斷了……

眾人聊了一會兒後,服務員將一盤又一盤的燒烤,先後端上桌來。

各種熱騰騰的烤串,散發出誘人的香氣,讓人垂涎欲滴。

雲淺淺看著餐盤裏的烤牛骨髓,頓時食欲大動,拿起一塊錫紙包起來的牛骨,又拿起勺子,打算用勺子舀牛骨髓吃。

“牛骨髓很燙,你等它涼了再吃,小心燙著。”江肆微微皺眉,提醒雲淺淺。

“哦,我知道啦!”雲淺淺露出了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,只好將牛骨髓放回餐盤裏。

見此情景,江肆啞然失笑,端起一碗烤豬腦,放在雲淺淺面前的桌上:“烤腦花應該沒那麽燙,你先吃這個吧!”

“啊,好的。”雲淺淺拿起勺子,用勺子舀起一勺烤豬腦,津津有味地吃起來。

烤豬腦的味道很鮮美,麻辣軟糯,特別好吃。

雲淺淺吃得嘴唇上全都是紅油,嘴唇看起來亮晶晶的,性感又誘人。

江肆看了看雲淺淺嬌嫩的紅唇,忽然間明白,為什麽有個成語叫“秀色可餐”了。

因為,雲淺淺的嘴唇,看起來好像比滿桌的燒烤,更好吃……

江肆是這樣想的,安澄和冷烈勳也是這樣想的。

安澄坐在雲淺淺的對面,而冷烈勳坐在雲淺淺的斜對面。

冷烈勳看了看雲淺淺的紅唇,眼神忽然變得暗沈下來。

他拿起啤酒瓶,往玻璃杯裏倒了一杯酒,然後舉起酒杯,笑著向江肆敬酒:

“肆哥,謝謝你請我吃燒烤,我敬你一杯。”

“是我該謝謝你,幹杯。”江肆端起酒杯,跟冷烈勳碰杯,然後喝了一口酒。

緊接著,安澄也倒了一杯啤酒,含笑向江肆敬酒:“肆哥,我敬你一杯。”

江肆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,隨意地跟安澄碰杯,將杯裏的啤酒,一飲而盡。

見此情景,安澄笑了笑,也將杯裏的啤酒,全部喝光了。

“誒,安澄,你少喝點酒啊!”雲淺淺有點著急。

因為安澄是全年級最小的學生,他才十六歲,所以雲淺淺覺得,他不應該喝太多酒了。

然而,安澄一心想要向雲淺淺證明,他不是小孩子,所以他並不聽雲淺淺的勸告,喝了很多酒。

不僅如此,冷烈勳也三番兩次地朝江肆敬酒。

江肆喝了一杯又一杯,漸漸地有些醉了,雙頰上泛起了淡淡的酡紅。

這時,雲淺淺總算看出事情不對勁了,焦急地說:

“誒,烈勳、安澄,你們倆別再向江肆敬酒了!你們倆是不是合起來欺負江肆啊?他一個人,喝不過你們兩個人的!”

“是啊,你們每個人喝一杯酒,肆哥就要喝兩杯酒!不帶這麽玩兒的!”黃金來也急了,不解地問冷烈勳。

“冷神,安澄想灌醉肆哥,我還能理解!你是怎麽回事啊?你為什麽一直逼肆哥喝酒啊?”

冷烈勳微微一笑,將酒杯放在桌上:“抱歉,我聽說肆哥千杯不醉,我就想看看,他是不是真的千杯不醉?”

“你們倆別再灌我酒了,”江肆眼神迷離,隨手摟過了右邊的雲淺淺的肩膀,壞笑道,“我要是醉了,雲淺淺今晚就危險了。”

說完,江肆就往雲淺淺的小臉蛋上親了一口。

剎那間,雲淺淺聞到了江肆身上散發出的酒香。

那酒香很清冽,淡淡的,帶著一絲濃郁的酒精味道,讓人忍不住意亂情迷。

於是,雲淺淺的小臉,瞬間紅如玫瑰:“誒,江肆,你已經醉了,你別喝酒了,你吃燒烤吧!”

說完,雲淺淺就拿起一串烤牛肉,遞給江肆。

“我要吃烤牛骨髓,你餵我。”江肆懶洋洋地笑,半醉半醒地說。

雲淺淺哭笑不得,她下意識地看了看桌對面的安澄。

她知道安澄很喜歡她,所以不想讓安澄傷心,不想當著安澄的面,餵江肆吃東西。

然而,江肆見雲淺淺一動不動,就拿起一塊牛骨,然後用勺子舀了一勺牛骨髓,遞到雲淺淺的紅唇邊:

“來,我餵你。”

雲淺淺:“……”

“我去!肆哥,你們也太虐狗了!”黃金來忍不住吐槽,“我也想餵鶯姐吃燒烤!”

說完,黃金來就從座位上站起來,然後去燒烤店外面,給雲鶯打電話了。

“快吃,寶貝。”江肆明顯醉得厲害。

他拿著勺子,非要餵雲淺淺吃烤牛骨髓。

雲淺淺小臉緋紅,猶豫了好半天,才張開櫻桃小口,吃掉了江肆餵給她的烤牛骨髓。

烤牛骨髓滑嫩鮮香,上面加了蒜末、蔥花、小米辣、黑胡椒等食材。

一口吃下去,口腔裏彌漫著奇妙的肉香,讓人難以抗拒,瞬間上頭。

“誒,這烤牛骨髓,真的很好吃!”雲淺淺笑了起來。

“來,好吃的話,你就多吃點。”江肆又舀了一勺烤牛骨髓,繼續餵雲淺淺吃烤牛骨髓。

見此情景,冷烈勳剛毅的臉龐,瞬間好似烏雲密布的天空。

安澄也看不下去了,神色覆雜地詢問雲淺淺:“淺淺,你還想吃其他東西嗎?我去幫你拿!”

“啊?不用了,桌上還有很多東西呢!吃完就差不多飽了!”雲淺淺訕訕一笑。

緊接著,安澄又問其他人,是否需要再拿烤串。

眾人紛紛表示,不需要再拿任何食物了。

於是,安澄從座位上站起來,走到老板的身邊,向老板詢問了這頓燒烤的價格,然後打算用手機付款。

雲淺淺見安澄居然去結賬了,頓時吃了一驚:“誒,安澄,你別付錢啦,我來付錢吧!”

“我剛領了兼職的工資,我來付錢吧!肆哥醉了,我不能讓肆哥付錢,更不能讓你付錢。”

安澄說著,就用手機掃二維碼牌子,支付了燒烤的錢。

隨後,眾人繼續吃了一會兒燒烤。

晚上十一點時,眾人才打算回家。

由於江肆、黃金來等男生,都喝了酒,所以他們不能開車了。

因此,雲淺淺叫了三輛出租車,眾人先後坐上了出租車。

夜色沈沈,燈火璀璨。

雲淺淺和江肆,並肩坐在出租車的後排座位上。

接下來,出租車一路前行,朝天鵝湖花園別墅區駛去。

車窗外,明麗的街景迅速後退,就好像一幅五光十色的油畫。

雲淺淺覺得江肆今天喝酒喝得太多了,所以有點擔心他,下意識地看向他。

哪知道,她剛看了江肆幾秒鐘,江肆就好像餓虎撲羊一般,朝她撲了過來,將她按在座位上親。

他醉意朦朧,渾身散發著清冽的酒氣。

那酒氣混合著他身上的陽剛熱力,一陣陣地朝她逼來,讓她心慌意亂,腦海裏變成了一片空白。

“我去!肆哥,你冷靜點!你回家再親淺淺啊,別在車上親,司機還在這裏呢!”

黃金來從前排的副駕座上,轉過頭來,哭笑不得地勸說江肆。

然而,江肆剛才喝了很多啤酒,已經完全醉了。

他根本聽不到黃金來在說什麽,只是憑借著本能,激烈地吻著雲淺淺。

雲淺淺又羞又怕,好不容易才推開了江肆:“誒,江肆,你真的喝醉了!你以後別喝那麽多酒了……”

江肆被雲淺淺推開後,斜倚在座位上,朝她笑了一下,然後就閉上雙眼,昏沈沈地睡著了。

一刻鐘後,出租車抵達了天鵝湖花園區的門口。

雲淺淺搖醒了江肆,然後跟黃金來一起,攙扶著喝醉的江肆,將江肆送回了江家別墅裏。

隨後,雲淺淺告別黃金來,回到了雲家別墅裏。

三天後,兩校聯誼會的獲獎名單出來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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